有些战争是等到真的打起来才会明白缘由,而有些战争的剧本早就写好了——只是写在外人看不见的备忘录里,开战前就已经排好了菜单。
2001年秋天,五角大楼刚被飞机撞出一个大洞,里面的人像被惊醒的马蜂窝一样,纷纷忙乱不安。
烧焦的塑料味和混着水泥粉尘的空气还在华盛顿街头弥漫,人们满怀恐惧地盯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西点军校毕业时名列前茅,拿着罗德奖学金曾到牛津深造,越南战场上受过伤——身中四弹却坚持回归,胸前佩戴银星勋章。
这样的人,既能上战场又能坐在作战地图前筹划大局,他既懂得战争本身,也懂得战争背后的权力运作。
那天,他被引进一位国防部高级军官的办公室,见到他人就把秘书和其他人都赶了出去。
门一关,那位同僚压低声音对他说:“将军,上面已经决定了,要和伊拉克打一仗。”
对方的回答让他心里一沉:“没有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我猜……大概是他们实在想不出还能干点啥了……反正,这事已经敲定了。”
“想不出还能干点啥”这种话从五角大楼高官口中说出,比直言“我们要抢石油”还要令人毛骨悚然。
战争攸关生死,怎么能凭一腔“总得干点什么”的冲动就发动?这完全违背了他所学的任何军事准则。
几周后,克拉克再次来到五角大楼,老朋友的脸色比上次更沉重,直接从桌上拿出一份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,说:“你看看,这事比你想的还大。”
那位军官指着纸上的内容说:“你看,我们的计划。五年内,要‘处理’七个国家。先从伊拉克开始,然后是叙利亚、黎巴嫩、利比亚、索马里、苏丹,最后是伊朗。”
在那一刻,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彻底明白:美国接下来发动的,并非单纯的“反恐战争”。
“9·11”带来的灾难和丧生的人们,瞬间成了一张通行证——一个被用来推动早已酝酿好的更大计划的借口。
这并不是为了替纽约人复仇,而是套用了一个预先设计的连环策略,目标是在中东重塑格局。
直到2007年,伊拉克战争已经变成了一锅烂汤,数十万生命被吞没,美国也在这场战争上花费了数千亿美元,他在一次访谈中才把那张“五年七国”的名单说了出来。
消息一经披露,舆论哗然,很多人才开始思考:这场席卷多国的“反恐战争”,到底是在打击恐怖,还是另有目的。
伊拉克,脚下储藏着丰富石油,萨达姆又是个不听话的旧政权,早已被华盛顿盯上。
叙利亚和黎巴嫩,靠近地中海,是伊朗影响力延伸到中东的重要通道,也牵动着以色列的安全神经。
索马里和苏丹,一个把守红海南端的咽喉,一个拥有重要矿产资源,地理位置关键。
名单最后的伊朗,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,有较强地区影响力,并且在核问题上让美国十分警惕。
这张名单上的国家,归根到底不是无缘无故被选中:它们要么有油,要么占据战略位置,要么不听命令,而且多为国家。
自上世纪七十年代石油危机以来,如何控制中东的油源一直是美国全球战略的核心。
如今,“9·11”给了某些人一个“道德授权”,可以以此名义把航母和军队派到远方,把那些不听话的政权逐一清除。
此后二十年间,中东的血流与破碎,很多时候都似乎按着这份备忘录的节奏在进行。
时任国务卿鲍威尔在联合国安理会上,当众展示一个装有不明白色粉末的小瓶子,声称这是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。
不久后,炸弹落下,战火爆发。巴格达被毁,萨达姆政权被推翻,萨达姆本人后来被绞死。
借着“阿拉伯之春”的风潮,美国和北约以“保护平民”为由展开空袭,卡扎菲在混乱中被杀,利比亚随之陷入长期分裂。
美国在叙利亚的介入方式复杂多变,一会儿支持这支武装,一会儿又支持那股力量,表面上是打击极端组织,实际上却不断制造混乱。
结果是古城阿勒颇被炸成废墟,数百万难民被迫逃向欧洲,成为一场人道主义灾难。
至于索马里、苏丹、黎巴嫩,美国更多采取“小规模”手段:无人机定点打击、严厉制裁、政治渗透等。
索马里海盗和极端组织肆虐;苏丹最终分裂为两个国家;黎巴嫩原本繁荣的社会被外力拉扯,政府瘫痪、经济崩溃。
美国没有对它发动全面地面进攻,但使用了许多隐秘手段:从“震网”病毒攻击其,到在德黑兰暗杀顶尖核科学家,几乎用尽了非公开的手段,目的就是要扼杀其崛起势头。
他支持对阿富汗的军事行动以打击和基地组织,但把战火扩展到伊拉克,是一次被政治意图绑架的决策。
一批被称为“新保守主义者”的华盛顿精英,比如当年的国防部副部长保罗·沃尔福威茨等人,自苏联解体后便主张美国应利用单极优势,尽早扼杀任何可能的挑战。
那份列着七国名字的备忘录,至今没人公开见过原件;它像幽灵一样在华盛顿上空浮动,也在中东废墟上留下阴影。
而韦斯利·克拉克,这位曾任北约最高指挥官的人,后来还曾参加美国总统竞选,但未能当选。